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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es x Park】献上牲祭<四>终章完结

au 字数5000+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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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太深,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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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限制系统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这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是繁复冗长的加减法题,需要让他倾尽精力与耐性来解答。


不过说到底这至少也比和一个终有一日会杀死你的恶灵合作要容易得多,只不过他靠着仇恨的动力能够勉强支撑自己。


“所以你还打算放我出去吗?我还以为你会一走了之。”离开的时限早已过去不知多久,帕克再次出现在中心实验室似乎在迈尔斯看来是一个甚为意外的状况,那些黑影不安地游动缭绕着,仿佛它们既是迈尔斯精神的写照。


倒也蛮单纯。


帕克目视着那只恶灵散布的落寞黑暗,或许只有身为那次事件幸存者的他才会认为这类超自然生物要比某些人类更为安全可靠,他在沉寂中拉开了控制台前的椅子,看似从容的选择只是因为他没得选。


“穆克夫比你要更可怕些,利益相关,至少我有理由相信你。”他边启动机器边如此解释,但这不过只是一个极其勉强的理由罢了。


光芒在开机的刹那间撒落在他的肩头,他还是头一次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庞大的操作系统。吞噬人命的数据让他不禁心颤,他看见那些实验体的身影不断自过去的迷雾中扑出,他们的愤怒与痛苦无处不在。


冷汗自额顶不断冒出,手臂很痛,他近乎快要没有力气去敲击键盘。


“确实如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迈尔斯的语调中竟隐约带了几分笑意,这让帕克颇为不快。


“你还有力气笑吗?这项工作可能需要好几个昼夜才能完成。”他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恶灵,仿佛在示意对方闭嘴。


“那些数据是什么?既然想要让它们失效,为什么不把它直接删除?就像是把文档直接拖入回收站一样简单容易。”


喋喋不休且愚蠢的追问,或许这就是记者令人烦躁的天赋本能。


“……首先,你得从繁复的系统中找到代码的位置,这对于三年过后的我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况且我现在没有任何权限,”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匮乏耐性,“其次,整个系统的都在穆克夫的动态监控之中,我必须悄无声息地修改它们;最后,为了让你不再落入相同的圈套,我需要骇进中央系统修改其他源代码,我说明白了吗?”


很专业,他一讨论起程序相关的东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喔,听起来你还蛮关心我的后路。”


当然了,帕克心想。不过这并非出于情分,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设想因疏忽而付诸东流。他要穆克夫顶层的那些贪婪吸血鬼付出生命的代价,完完全全地。不论他们是军方、政客、还是资本家,但凡是沾染半点他妻儿鲜血的人都应当死在瓦尔里德的折磨之中。


出奇制胜,这是弱势反抗者从根源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至于其他人……那些医生,科学家,甚至于威尼克教授本人,他们不过都是一群棋子,无关痛痒的牺牲者。


即便他们也该死。


他的报复心的确随着时间而加深了不少。


迈尔斯悄然走到了他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与他一同凝视着屏幕上那些正在加载中的代码。


“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工作,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


帕克边敲打键盘边说着,他并不喜欢这毫无缘由的亲近,他想和迈尔斯尽量保持距离。在死亡的威胁过后,他压根没有办法对这具灵体提起半分好感。况且他需要集中精力去完成这次赌博,如果他的任何一次修改被穆克夫监测到,那么一切努力很有可能将要前功尽弃。


但迈尔斯却在不断地、毫无缘由地示好。


“我不是穆克夫的人,你可以放松下来不是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拙劣的诚恳与人性,全然不似头回会面时那般高高在上,“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位朋友,或者是普通公司的老板。”


虚情假意,真是普通到让人发笑。


“哈,你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符不符合‘普通’的要求……”帕克忽而停下敲动键盘的手指——程序员说错话时下意识的反应,“呃,对不起,但这是事实。”


少了键轴络绎不绝的响动声,沉寂的空气只因突如其来的停顿显得更为沉寂。他绝非有意而为之,说真的,他看不清迈尔斯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他相信对方的心情已经因为这句话而跌入谷底。


毕竟没人会喜欢这副鬼样子不是吗。


“没什么,或许我的确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然而迈尔斯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有时我会以为我还是一个普通人……这种错觉时常有。但事实看来并非如此,我不明白这副身体杀戮的缘由,那似乎是某种本能,有时候我的思绪并不能左右这些怪物。”


“你放纵过他们,”帕克喃喃道,“你成为过‘瓦尔里德’。”


“是啊,帕克,那时的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块待料理的肉,现在也是。只不过我在尽力将你当做与我相同的人对待,这是你之于我信任的回报。”


恶鬼杀戮的欲望啊,没人能够拒绝体内的低语。他相信迈尔斯已经倾尽全力去压抑那些丑恶的想法,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瓦尔里德的渴望。倘若瓦尔里德的本性已全然控制住了迈尔斯的一举一动,那么他必然会选择离开——不,倘若真是如此,说不定他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他得到了那个机会,故而他也会选择去信任迈尔斯。


“无所谓了,迈尔斯。”他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认为自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那就别让屠宰享乐的血脏了自己的手。”


尽管如此,他压根就没有对迈尔斯抱有什么信心,显而易见他在蒙骗对方,用所谓的信任。


键轴又一次响彻振动,飘散的黑影映着荧光直立在他孤寂身影的后方。那些阴翳忽而变得温和而柔软,刺骨的寒冷消散殆尽,这间吞噬人命的地下研究室忽而盈满了诡异的温馨。


这里……或许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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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克夫的雇佣兵常理来说应驻守在几里之外,他们的职责是守卫巨山的遗产与秘密——或许是瓦尔里德,或许是那些尸体,又或许是某些更加骇人的真相。帕克来时已避开重重哨所,故而他暂时没有惊动那些持枪的士兵。


但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情况可不好说。


从拉下电闸的那刹那开始他的行动可能就已经被洞悉,帕克一直在赌,每按下一次回车键风险似乎就加大了一分。那些家伙可能毫不知情,也有可能他们正在驱车赶来的路上,总之一切皆是未知数。


那就把它当做薛定谔的猫吧,帕克想,至少在军队找来之前他都能自欺欺人地装作安然无恙。


倒是迈尔斯确乎还毫不知情。恶灵会耐着性子在闲暇时同他讲述过往的经历,那个无处不在的臃肿猪头,那位用血迹指引他的神父,还有那个夺去他两段手指的疯狂医生。他或许还继承了些许过去宿主的记忆,迈尔斯说他看见了比利的双亲非法将他交易到了巨山精神病院,他看见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狡黠微笑,还有往复整日循环的实验影片,那并非常人精神所能承受之物。


帕克从迈尔斯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积极的感情,他确乎厌恶极了这间满是苦痛的处所——但是他却被困在这里,整整三年。


就像是承受了一场漫长的火刑,时刻剧痛着。


“起初是四处游荡,你想摆脱那些血迹,想摆脱那些昏暗的灯光,想要摆脱这栋建筑物……”迈尔斯笑着同他说,“但是你会发现你根本就不能冲破桎梏,你疯狂地拉着铁栏嘶吼着,圈子太窄了,你不愿目视的万事万物最终都被烙进了你的眼睛里。”


帕克在心里道了个歉,真诚地。


“但是你还选择活着,你想要报仇不是吗,迈尔斯。”他竭尽全力地转移话题,从过去转移到未来上,“杀死与这破事有关所有人。”


“不,想要报仇的是你,帕克。我只是想要他们死,因为他们该死。”


被否决的帕克闻声滞住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恍惚感溢上了他的心头。


虽然野兽的思绪影响了迈尔斯的所作所为,但超出人类的灵魂显然让他站在了更高的地方。他是审判者,人命不过草芥,或许就连那间屋子内的景象都是所谓的食物摆放艺术。


只是血腥了些,但是他们的死合乎情理。


帕克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一点,况且……倒是自己变得偏执了不少。


起初他只是想要毁掉那些有罪责的始作俑者,但是现在……但凡是每一个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在他眼里有必须付出代价。他会因为仇恨变得和那些疯子一样吗?变成想要撕破束缚衣砍杀医生的精神病人,因疯狂的罪孽陷入永世不绝的地狱。


那晚他不安地沉入梦境,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出逃的那个夜晚,格鲁斯依旧金疯狂地追逐寻觅着他。只不过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伺机自黑暗中偷袭,将刀刃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一刀,两刀……直到血肉模糊不堪,直到所有的情感都被宣泄殆尽。


“你痛恨他吗,帕克?”


格鲁斯金的尸体笑着问他,人皮面具在他苏醒前掉了下来,帕克永远能够认清自己的脸。


真是奇怪,他居然还敢蔑视瓦尔里德的杀戮,他所期盼的工具不就是那些屠宰的利爪吗?


那晚他整夜回想着过去他之于穆克夫的设想,他是否早已变成了那副他最憎恶的模样?在这间病院内,仇恨最终都会因为疯狂转化为纯粹而血腥的屠戮。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病人呢?你怎么知道你没疯?”


这是巨山的病人常常对他絮叨的一句话,时至今日依然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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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的改动被发现了,显而易见地。


屏幕上弹出了那串不属于自己的代码,对方就像是在嘲弄他的自不量力般肆意妄为着。盒子已经被全然打开,薛定谔的那只猫死得透彻,尸体都发臭腐烂了,没有挽救的余地。


他不安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但是随即又笑了笑,或许迈尔斯为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纵然帕克无比厌恶迈尔斯的指指点点,但外行人无意而为之的清奇灵感有时还显得万分实用。


为什么要刻意避开穆克夫?谨慎的一举一动只是因为他还尚且有些许求生的欲望,他想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想要活着出去见证穆克夫的灭亡。但是当自我厌恶开始时,那些渺茫的希冀也就随之消散了,尚且清醒的他彻底沦为了自愿奉上的献祭品。自杀式袭击固然可耻可憎,但好歹能在绝望中达到目的。


换而言之,他现在还会惧怕些什么?不如疯狂得更彻底些,节省时间,节省工序。


就像是用数千吨TNT轰掉了帝国大厦,他将那些罪恶数据堆叠在了爆炸中心,连同记忆与人生一起。


倒也是删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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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去相信,你并不孤独,迈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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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出离这片区域,理论上,”帕克顶着黑眼圈走出了中心实验室,离别时刻似乎比想象中到来的更快一些,“……再见。”他低头喃喃道,声音细微到近乎不可耳闻。


他并非不舍,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如同光芒即将消逝在山崖的另一边,而他只能被囚禁这深山的井底。那些他追逐不到的东西如同随星轨流逝的星辰,美好、冰冷、却又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正义是什么?仇恨又是什么?人会迷失在血腥的征途中吗?


你看……从古至今,没有一人自恨意边缘安然而归,当你为了某些事物的毁灭而不择手段时,踏上迷途似乎成为了注定的未来。


仇恨也是一种欲望,他要满足自己,却又不想殃及他人。


“完成了吗?”迈尔斯的神色显然有些讶异,“我没想过会这么快,你昨天还说过有很多事情没处理。”


寒冷的严冬似乎即将结束,过去迈尔斯没等来的黎明曙光即将抵达,但此时他却滞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帕克,神色看起来困惑不解。


“你该走了,迈尔斯,”帕克似乎误解了他的意图,“他们要来了,如果你要动手的话……请快一些,时间不等人。”


迈尔斯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也明白所谓的的动手是什么意思,他随时随地可以杀死帕克,履行初见时的约定。


“但是在那之后……记得替我杀死他们,替我了却遗愿。”


他闭上眼睛,等待那预料之中的、期盼已久的疼痛。


“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离开。”


帕克不知道是什么让迈尔斯改变了主意,他也不想去关心。身为被动者的他只是百依百顺地随着那些黑雾行走着,迈尔斯的手心很凉,如同他所触碰过的那些尸体般冰冷不堪。他被死死地攥住,就连身后好像也有什么力量帮助他加速逃离——以至于当他们从备用楼梯绕上一层时,帕克的气息仍旧平缓无比。


就像是在催促他快点走。


他站在大厅中央,远远望着那扇虚掩着的大门,曾经他也在这里脱出深渊,但现在他却连半点打开那扇门的欲望都没有。


“你到底怎么了,帕克?”迈尔斯终于停了下来,语气难得地染上了关切。


“没事,只是想起你在这里让我浴过血,那个混蛋主管被你撕成了碎片,很爽快不是吗?”他环视大厅的穹顶,旧日的血雨依然历历在目。他依稀记得当初自己是笑着走出去的,肮脏的病服上全是那蠢货的血迹——


他会为那种人的死感到畅快,也会为更多人的死而感到畅快。


他想告诉迈尔斯,不如让他就烂在这里吧,这样多余恨意与愤怒好歹不会被带出这间病院,他也不会变成……自己所深感厌恶的那类东西。


对,只能称得上是东西,甚至都不能被称作是人。


“但是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爽快,甚至有些……?”


有些什么?他很想让迈尔斯找出一个词来形容他现今的状态,越快越好,他的确太不对劲儿了,就像是一只活死人,行尸走肉,濒临崩溃,他急需一个像样的定义来慰藉自己。


“嘘,别说话,他们来了。”迈尔斯忽然喊住了他,“你应该找个地方藏好,我不确定我是否能保护好你。”


是啊,地面的颤动声显而易见地传达到了迈尔斯的耳中,就连帕克也几乎能感受到那些军用汽车的轰鸣。


但他却无动于衷。


“……”


“韦伦!”他听见迈尔斯朝他怒声嘶吼,在一切皆为时已晚之前。


大门被轰然打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士兵的修养使得对方毫无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疼痛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剧烈,血淋淋的玫瑰在耀日下绽放,生命的终焉总是悲情而又美好。


没有谁愿意欣然接受自己的死亡,除非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尽数奉献给某个概念,某个理想,或是某个人。


“我不想将变质的仇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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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冷光打在了他的脸上,血腥味与泥土的气息随风融汇。在一切枪林弹雨与惨叫声平息过后,他尚且在精神消逝前保留了最后一丝意识。


迈尔斯帮他解决了很多东西,这很好。


“人类的生命真是脆弱,中了几枪就会死,”迈尔斯蹲伏在他破碎的躯体前静静地评价道,“你真是疯了。”


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力气去顾及迈尔斯的话语,疼痛产生的眩晕和耳鸣甚至让他看不清对方的口型。他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四肢不住地抽搐着,俨然一副濒死者的惨状。


血肉在腐烂,灵魂终于要被剥离身体了,但是在最后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扼住了他的脖颈——


“那到底是什么感情?绝望吗?”


他猛然睁眼,喉咙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掌紧紧束缚,迈尔斯好像在尽力将他拽回来,唤醒那本应涣散的神志,生死边缘的游走与挣扎让他痛苦不堪。但迈尔斯却根本不管不顾,一眛地质问着他,眼中的偏执近乎要呼之欲出。


让人畏惧的疯狂。


“为什么会感到绝望?你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对现状感到悲观?我会遵守约定杀死他们所有人。等等,这么说你并不信任我?还是……”迈尔斯凝视了他许久,那双眼睛深邃而黯淡,却又好像闪着刺人的红光,“你不信任自己?”


时间就像永恒般漫长,他不愿去目视迈尔斯,因为他所说的一切皆为真实。


他惧怕自己陷入疯癫的轮回,惧怕迈尔斯为瓦尔里德的偏执杀戮所感染,他惧怕未来那些可见的虚无与阴暗。


没有人成功过,没有人能在这个愚钝的世界里逃出生天。


“所以你想就这么逃走?用死来摆脱这一切?”迈尔斯似乎有些怒极反笑,“不,你需要成为见证者,帕克,你要承担揭开真相的责任……”


他眼睁睁地看着黑雾嵌进了他的身体,肢体僵硬,他被迈尔斯压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呼啸声自他耳边轰鸣而过,所有的人、事、物仿佛都被放大,他的感官在刹那间敏锐到连灰尘落在皮肤上都会感到刺痛。


“应该会有些痛,我明白,我体会过……但是现在,我要你感受我的感受。”迈尔斯死死将他按在原地,眼中闪着炽热的光。


“你不该就这么绝望着去死,我们有理由在永生中见证不义之人的覆灭……你该对我有些信心不是吗?”


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陪着我吧,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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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伦,你听过那个故事吗?东方人的活祭是和玛雅人不一样的。”


“嗯?”


“举个例子吧,他们取悦河神的方式……有些地方会把活人当做祭品,把少女捆在竹筏上顺流而下去充当河神的配偶。”


“听起来真惨,她们应该都死了。”


“是啊,我的小无神论者,你崇信科学的精神值得钦佩,但有些故事总是有例外的。你看,就比如这一篇……啊,有了。这位少女……她怀着满心的绝望踏上了竹筏,鲜花着锦并不能掩盖她脸上的恐惧,他恨这些将她推向死亡的人。”


“她知道真相。”


“对,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在装傻,但真相与她的设想相距甚远。她尝试过挣脱枷锁,但是皆以失败告终。在绝望时分,河神忽而降临救下了她,她凭借神明的怜悯之心成为了河神的手下。她总想着报复那些陷害她的家伙,于是她在河流中潜心修行,近乎忘却了时间。”


“后来呢?”


“后来她回到了村庄,但是所有人都不见了。荒芜的平原只剩下残垣断壁,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她惆怅徘徊了许久,但是却没见到一个人。”


“她很蠢,先生。”


“为什么这么说?”


“她想报复的是过去的人,却把毕生希望压在将来的人身上,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对象,她把人生都献祭给了这场滑稽可笑的复仇,这一点都不值得。”


“嗯,似乎有些道理。”


“况且,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是我想给某些人教训……应该会快些动手吧,没有理由要等那么久。”


我们都是流落于尘世中的凡夫俗子。


我们都早已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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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双手空空地走出那间破旧教堂,他幻想着杰西卡的生命在手中延续,他已经与真实的世界完全脱轨,那个不存在的婴儿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最后一次爆闪结束后,他彻底因虚脱而昏倒在地。


一对人影缓缓踱步到布莱克面前,周围成堆的尸山血海并未引得驻足,就好像他们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又一个疯子,他以为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婴儿。”


“这就是你刚才在教堂前用十字架救下那个人?看来他是我的同行。”


“是啊,你或许可以找一下摄像机在哪里,如果有那个闲情逸致的话。”


“你说话不要总是那么话里有话,不太讨人喜欢。”


“我一直都是这样,你还没习惯吗。”帕克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望向不远处的信号塔,它的轮廓在暴风雨过后显得熠熠生辉,看起来充盈圣洁,实则满载罪恶。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处理,迈尔斯。”


“没问题,我的小程序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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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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